末路星辰

Be delayed




不動明王X鬼道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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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說點廢話：
814班賽！！！！！
【說起來大家都是凌晨就搞定真的有我這種到今天才爬起來慢慢搞的人么……814都快結束了好麼……】
Call me the king of ooc！（閉嘴
反正是高中時間的設定啦，就是大家都不在一個學校約出來玩兒這樣。
恩，那兩個已經在交往了，雖然是交往初期。
其實這是first H。只不過H的部份都在顯示器之外我們看不到的啦（kira
說到底這個沒有起承轉合沒有個像樣故事的東西只是源於我想要欺負小明的心。（够了
請不要嫌棄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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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人類算是一種很有共性的東西，哪怕被告知“睡到自然醒就可以了”也依舊能在幾乎相同的時間在茫茫人海中相遇於早晨的盥洗室。於是好戲正在此上演。
如果一定要說的話其實可以將責任推卸到老舊的合宿公寓身上，誰讓它略顯陰冷的樣貌看起來像極了中古電視劇故事發生地，讓人忍不住想要效仿一下老舊的橋段玩起水龍頭。當然其實這根本沒有必然聯繫，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木暮夕彌經過了一段時間的成長之後明顯將用於物理生長的能量更多地用在了惡作劇精神上，代替退伍的鏟子與小青蛙，他的手正努力進化得更為靈活以完成他一天一變絕不重樣的目標，而現在他已經能夠正確地控制水槍的壓強與朝向。首當其衝遭殃的自然是璧山——但如果只是璧山的話便只有有這個好脾氣少年弱氣溫和的苦笑——緊接著就是原本正與基山互相謙讓著“你先用”的綠川龍二以及老老實實被幫忙擠牙膏的染岡龍吾。

好了，事情至此一發不可收拾。

“喂木暮——！！” X2
“綠川濕漉漉的樣子也……”
“染岡君不要生氣嘛雖然生氣的樣子也很帥啦（心）！”
“嗚哇眼罩，我的眼罩濕了！”
“哈哈豪炎寺前輩的頭髮塌下來的樣子也很不錯嘛哇啊為什麼連我也被波及了？”
“大家興致都很高嘛！不如來製造迷你大海吧！”
“……綱海前輩……水不一樣……”
“咦飛鷹前輩怎麼一點也沒有濕？！”
“…………真空魔！”
“啊啊啊好狡猾！”

而以此為分界線，隨後的事態便又如同第二季的魔法少女動畫必定會換裝那般二段進化成了各種必殺技的無意義秀場。狠狠歎了第12口氣的風丸一郎太終於在綱海使出Tsunami boost之後吹雪用上Ice ground之前將發語詞“我說”吐出了口。
隨之而來的水波衝擊馬上毀壞了他標誌性的劉海。

一地狼藉。倒在地上的數隻口杯還意猶未盡地輕輕滾動，牙膏與肥皂的泡沫從各人的嘴角到衣領到手臂粘得到處都是，還有飄在積水上的白花花一層引人一腳踏上去演繹一下四腳朝天。
風丸扶著額頭歎出又一口氣。

“……”
雖然這次合宿我們算是出來玩兒的沒錯你們也不必一大早就開足馬力吧……
已經連吐槽出聲的力氣也快沒有了。他看著這些護住髮型便濕了全身遮了衣褲就塌了髮型又或者全身上下沒一處乾爽的夥伴只能挑了挑眉毛。

說起來總覺得漏了什麼。

“大家早上好……”來聲總能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揉著眼睛碎碎念著“啊大家都起來了啊我才剛醒”扣錯兩顆睡衣扣子的隊長頂著一頭翹毛走進來放下口杯擰開了水龍頭。
水嘩嘩地沖掉還殘留的泡沫向最角落的地方流去，碰壁，然後回過來，在下水口順著微小的漩渦向下。

啊。
風丸恍然大悟於那人出聲之時。

“早安，円堂。”
洗完臉順勢帶上護目鏡，鬼道有人已經自顧自整理起洗漱的用具準備離開。而他的身後，沿著U型水槽一直到底的最後一個順位，背對他正立著他那位只長了頭髮沒長心智的人生剋星。
不動明王閉著眼睛仰面漱口，喉嚨裡仿佛撓人一樣的難聽聲音嗚嚕嗚嚕。


真是與世無爭的兩個人啊……會這麼說才怪！怎麼想都有問題吧？！分明是在前一晚的餐桌上還在爭執著煎蛋捲是該沾醬油還是撒鹽的兩個人。

怎麼想都有問題……
風丸擺出名偵探的架勢摸著下巴。
吵架了？……或者……推倒未遂？

當然好奇並不表示他會追根究底一探究竟，事實上光是那仗著春奈因為考試不能來便越發放肆的小個子隊員就夠他從裡•隊長進化成真•媽媽了，所以關於不動和鬼道的好奇只能到此為止。

而那位主角二號也吐出最後一口漱口水端著杯子跨過人造水塘，他揉著新長出來的頭髮離開得連個鼻音也不剩。


02
通知合宿的短信上將此行目的寫得分明，甚至有意無意在字裡行間給“遊玩”標上了重音，說白了無非是給集體出遊標了個叫做合宿的好聽名稱而已。鬼道並沒正直到會在這方面鑽牛角尖扣住字眼，老友相見何必繃住神經不放。只是優秀人士的共通點往往是令人肅然起敬的自製力，他起床之時天方微量，甚至仍有幾點星光等待夜幕俱樂部最終徹底打烊。

就近原則或者是天生的規則感令他在進門第一個順位就放下洗漱品，黑底色灰格子的睡衣看起來並不太適合這個剛上高中的少年，理論上說年輕人更加適合鮮亮一點的顏色但他顯然並不在意。儘管睡相頗好也不能阻止軟趴趴的睡衣在經過一夜之後顯出疲倦，沒照鏡子自然也不會發現散開的第一顆扣子正向外恰到好處地跳樓甩賣他線條分明的纖細鎖骨。
直到莫名的灼熱感燒得他背後發涼。
據說有專家研究出來人的視線是可以產生熱量的，而這就是我們常常覺得背後有人在看時回頭發現真的有雙眼睛無處躲閃的真正原因。先不去在意這道聼塗説的偽科學到底有幾分真實，起碼鬼道猛然回頭的瞬間果然對上了那雙難纏的上挑眼。

“喲，好風景啊，鬼道君——呦。”

並不是只有“優秀人士”才有這般早起的自製力。


首先可以確定的是，不動明王並沒有在這裡蹲點，也並不是什麽輕手輕腳的角色。當他看到精英少年沖著他直直走來卻對他視若無睹一個轉彎放下物品擰起了牙膏蓋之時還以為是某人賭氣才會不理不睬。他甚至略微起了火氣，直到鬼道有人回過頭來一臉迷茫滿眼驚訝。
誒，原來是真的沒有看見？

“哦。”所以他把語調拗成數段，“鬼道君起得真早。還沒醒透？”
“你才是……一大早突然站在那裡是想嚇人麼。”算不上針鋒相對的話語也沒顯得多有禮貌，倒是理所當然地無視了問話的部分。
“恩……要說的話就是在想……”
壞心眼地拖長了尾音無非是想要聽鬼道接一句“想什麼”，卻沒想到只對上他暗暗的瞳色上鮮豔的高光，欺負人的真話反而不好意思脫口而出，左思右想不清不楚變成了“在想早餐吃什麼”。
像是時間突然裂開了一樣停頓了很久，只剩下擰了一半的水龍頭裡流著纖細的聲響。
鬼道回過頭去。
他的眉頭皺得不動聲色。
“你不能說點有營養的話麼。”

氣氛不太對。就快退休的頂燈在這東方剛泛魚肚白的時段顯得尷尬，微弱的燈光只能算雞肋以上的恰到好處。不動看不太清鬼道灰朦朦的表情，只聽他突然開始收拾東西的聲音在擅長回聲的房間中焦躁匆忙。他覺得莫名其妙得好笑，前後似乎脫節一般不合常理。
他乾脆抱著雙手倚在鏡邊姿勢宛如欣賞著世界名畫。
名畫蓋回了已經擰開的牙膏蓋子。名畫把準備浸濕的毛巾疊好。名畫猶如按了後退鍵一般把東西整回最初的井井有條。
叫做鬼道有人的世界名畫向不動打開了心靈的窗戶——當然他並沒有放射激光——是說鬼道盯著不動看了兩秒。
“我先去洗個澡，再見。”然後連衣袖也不揮更不提帶不帶雲彩。

這一下不動被盯得有點底盤不穩。哪怕他在心裡發誓要把鬼道“帶著洗漱工具在盥洗室裡準備一通最終只洗了個手就原樣返回”的光榮事蹟當成笑料講個一百年也不能否定他不明所以的動搖。
他就一直這樣蹲著，直到再度光臨的雷鬼頭少年散著一身肥皂淡香招蜂引蝶般捎帶來後面精神奕奕表情爽朗的衝浪小子。

“咦，不動你在幹嘛？”綱海低頭看過來。
“……嘖。”而不動越過綱海的提問瞟了一眼開始刷牙的淡漠混蛋只能狠狠咂一咂嘴，那小子在晨曦之中的身影邊緣通透。終於也開始洗漱的他聽到立向居走進來打招呼的聲音、染岡推開吹雪八爪魚熊抱的聲音、璧山撞到了誰道歉的聲音。
然後頭頂“啪嗒”地暗了一下，他被鬼道關閉頂燈的動靜嗆得咳嗽連連。


03
讓我們來插播一段廣告，公益性質的，其主旨便是先前風丸所想的“吵架”與“推倒未遂”孰是孰非，到底哪一個更有益於青少年的身心健康。讓我們首先把畫面回到昨天晚上的煎蛋捲之爭後大約五個小時。
[11:07:37]叫做不動明王的傢夥敲開了鬼道有人的房門。
[11:07:51]略微僵持了一下他進去了，關上了門。
[11:08:14]畫面無人。
……
[11:15:23]畫面還是無人。
……
[11:31:37]畫面繼續無人。
……
[02:33:41]畫面仍舊……不，好像有什麼東西出來了。
好了我們可以把顯示器關掉了。
關於“不動一臉得意洋洋裸著上身拎著T恤淩晨從鬼道的房裡出來”的狀況，請千萬不要告訴春奈，她會哭的。
至於風丸，反正他也不會在意自己到底猜對多少的。


04
人生真是充滿狹路。
不動明王和鬼道有人相遇在廁所裡狹窄的過道，不論何種意義都正確無比的狹路。
原本不動根本就不是那種會主動向人搭話的類型，又何況是在這種除了“你也來上廁所啊”這種沒腦子臺詞之外找不到話題的地方。但他總覺得自己如果不說點什麼也許就要發展成起因未知的冷戰了。
“哈？冷戰？我和鬼道君？切。”當然他一定會用這種不屑的臺詞反駁著說明他對這種調情般的吵架無懼無畏，可他立在那裡就像忘了來廁所做什麼一般下意識顧盼的樣子早就沒了說服力。

鬼道看著立在那裡一臉傻樣的傢夥撓著後頸貌似不羈，也只是神色淡定地數過了十秒，之後又邁開了步伐。他倒不是不能接受不動意料之外的傻，不如說這樣還比平時拽得十萬八千里的樣子要可愛得多，只是平時話裡有刺的人忽然變得小心翼翼就只能讓人覺得無以名狀地火大。
不能接受的只是不動明王顧左右而言他。
本來他就是這樣的性格。當你面對這樣一個認真的人，任何妄圖以化解尷尬為藉口來掩飾真實的行為都直接如同褻瀆。明明他已經露出柔軟致命的白色肚皮，明明你卸下他一身裝甲，明明他開口念白一字一句如有虛言天打雷劈。而你站在天平的另一端牽起色彩斑斕的氫氣球，花言巧語插科打諢，偏離原意的字詞編成句子一串又一串將你牽引向上拖離平面。
這不公平。

憑什麼認真的人就要忍受自上而下的視線。哪怕是欲言又止，而不可忍受的是否定了停止了欲言吐出了輕飄飄的戲言。

暫停的雙杠符是前進通途，停止的實心圓卻是死路一條。

鬼道有人微微側過腦袋送給對方清冽的一瞥，拉平的嘴角劃分出彼岸三伏我方三九。他扯了扯掛在脖子上的護目鏡抬腿徑直穿過了不動明王伸手一句輕飄飄的“呦”。



有一句話是，發生過一次的事情不一定會發生第二次，而發生了兩次的事情一定會發生第三次。又有一句話叫做事不過三。
那麼憑藉小學生水準的數學頭腦都能想到，第三次便是那傳說中的決勝局。

所以——有了上面那些屁話般的贅述興許可以用上這樣的承接——所以哪怕眼下的出行綠樹不成蔭，人人曬得像是柏油馬路上的煙那樣軟綿綿，不動明王依舊興致衝衝像是喚回了消失多年的童真，他扯著自己的單肩背包快了兩步跟上前方連鏡片都起霧卻步履堅定的苦行僧。
老實說他還是沒有搞明白到底問題出在哪裡，但是誰管它？他是有著無與倫比統籌能力的指揮大將，自我中心的印記寫在額頭上，已經確信了今天的目標是“一定要和鬼道好好對話”就勇往直前不會卻步——就先不去在意這產生了偏差的目標好了。

哦，接近了，只差兩步了。
很好，就這麼把手搭上去……
對，只差一點，就一點……

然而地上白光太過耀眼，只是遲疑了一瞬間就被打開了手。
不知道從哪裡竄出來，佐久間挑釁的眼神逗留在他臉上僅僅數秒，之後的發展就只能用前功盡棄來形容。

他聽到那邊的對話熱氣騰騰。
“鬼道桑熱麼，我有帶冰鎮的飲料喲。”
“……啊，謝謝了，佐久間。”

沒有人說，俗語必然正確。


而後的悲劇如洪水暴發接二連三。
“喲鬼道君一起吃便當……”
“円堂來坐這裡。”無視之後呼朋喚友。

“我說……”
“璧山小心！”無視之後擦身而過。

“……”
“不知道春奈考試考得怎麼樣呢。”無視之後……還是無視。

敵人，這個世界上簡直充滿了敵人。
佐久間、円堂、璧山甚至不在現場的音無都是。最大最大的敵人就是那個髮型怪異的優等生。
不動明王覺得他和鬼道之間有著不可逾越的橫溝，許是上帝他老人家心懷叵測圖謀不軌，又或許只是這條道路荊棘滿路而他仍在蹣跚學步。自然他並不否認迷茫遲疑大概還有丁點兒害羞，可是誰知道該怎麼辦？連足球他都不是生下來就會又何況是戀愛這樣高深莫測的厚部頭書籍。
然後他說沒關係，既然有橫溝那就跳過去，他的跳躍力還沒不堪到如此境界。他把怒氣懊惱全都發洩在右手食指，咬緊牙關全力一擊。空曠的走廊裡都迴響著這前進的有力步伐，而他扣下的那一刻骨節發麻，像是啪地一聲就擊退了三尺之上神靈的惡意連連，反而開出了色彩明豔的花。
不動明王等在鬼道有人的房門前如臨大敵氣宇軒昂。


05
前來開門的人臉上色彩全無，而這邊卻又在門開的瞬間把想好的說辭忘了個精光。他看到鬼道暗紅的瞳色混著眼白的血絲渲染疲倦，張口的瞬間就差點連自己的聲音都辨認不出了。
“身體，還好吧？”

鬼使神差、誤打誤撞、瞎貓碰上死耗子，都不算什麼好的形容詞。但是阿裡巴巴說對了咒語，於是七又四分之三秒大門砰地一聲關上了。


他絕不承認在那關門的四分之一秒內看到了鬼道同學從耳根到脖頸都染上緋紅的絕妙景色，就像他絕不承認這一刻被關在門外還能笑出來的傻子叫做不動明王那樣。

他搖頭晃腦往回走，念念有詞。
“……好風景。”




-FIN-



后：
老實說這裡最閃的是染吹我覺得……以及其實源田田有跟了去的源田田就跟在佐久間身後……………………
順便說我覺得煎蛋捲還是蘸醬油吃比較好吃。（沒人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