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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子的信息還沒在自家搞出來就弄試閱是不對的

總之雖然剛剛被論文日了一遍突然想起來好像在天窗說了今天放試閱所以還是滾過來弄一弄雖然我這邊連信息都沒寫過哦no再補吧……(。


===========以上是廢話下面是【簡陋到死的】試閱==============

注意:本子的本體是簡體中文。因為這個blog顯示簡中時而會亂碼故而使用繁中。



其一:
《彩虹橋》

山本武向獄寺隼人告白的故事始於四十五個小時又十四分鐘之前。

其實他們之間沒什麼好說的,沒頭腦神清氣爽地纏著不高興亦步亦趨,不高興卻擰著眉頭步步逃離。他人眼中的三人組其實更像是1+2,即使獄寺隼人高呼偉大的十代目千秋萬代肩胛骨棒球笨蛋去死一萬次,可山本武搭上肩膀的動作依舊越發水到渠成,原本的左右開也弓逐漸定向發展——哦絕不是因為阿綱你太矮。當然這並不影響他們的友情,沢田綱吉不是那種會因為自己暗戀未果就對整日冒出奇怪氣氛的友人羡慕嫉妒恨的類型,儘管他們其實並未交往。只是壞就壞在他們友人以上的道路太過漫長,身邊的人早就看厭了那些渾然不自知的耍花腔,打情罵俏是每日課程,課後習題便是意外的肌膚相親過後尷尬的粉紅泡泡漫天飛舞。如果是可愛的女孩子還能把暗戀的心路演繹得像是華美詩篇,但誰願意總是看到一個身高將近一米八的高個混小子盯著心上人不經意露出的身體髮膚臉龐微醺——時過境遷還進化得越發像是犯罪預兆。

於是首領大人憑著一半來自自己一半來自門外顧問的強烈意念推著山本武的後背說告白吧告白吧。剛剛結束社團活動的少年還冒著健康的汗水色澤晶瑩,聽到好友的脫線話語禁不住渾身抖三抖。他用對不起我二我蠢我沒文化的臉回過頭來略略俯視,並非裝傻但是令人火大。而未來的黑手黨老大歎出吐槽口味長長一口氣,有點生氣的樣子或曰嚴肅,他用力敲一記友人的背當成是揍了他染著夕陽餘暉的帥氣臉龐。
全世界都看出來你喜歡他了啊。
那個帥氣臉龐一下子滲出了手足無措的汗。




其二:
《キセキ》

這個笨小子當然想過他稱之為殉黨的自殺,但也就是想想罷了。他覺得那種帶有一半以上殉情意味的行為只能給彭格列抹黑——啊呸他憑什麼要給山本武那個大傻子殉情——即使這個曾經榮光無限的偉大名稱已經踏進了歷史打造的墓穴。而更重要的是他現在即使死亡也喚不回任何東西。

是的任何。

那些人的存活幾乎只在他的腦袋裡。
但是他們又確實還在他的腦袋裡存活著。
哪怕不甘、哪怕苦悶,他只能、他必須卸下復仇的火在這個已經由白蘭統治的悲慘世界裡苟延殘喘。

他只是還想讓他們活下去。

他始終覺得沒能救下十代目全然是自己的無能。
他是彭格列最大的罪人,他罪孽深重,他必須頂著存活的痛苦每日回憶起沢田綱吉的音容笑貌。

而對於山本武他並無罪惡感。
那種東西不需要。

他們有既定的屬性,相互歸屬的格式。
戒指,耳釘。
他熟悉他下巴的傷、身體的輪廓、耳邊的氣味。
他的言行舉止音容笑貌全部都必須被銘刻在身上一分一秒也不會忘記。
他的身體裡還有一口來自那個人的空氣存在。
他必須成為那個人存活過的證據,像個機器一樣更多更多更多地記得一個生於平成年間長成棒球少年而最終作為黑手黨的一份子結束一生的東方武士。
他不需要什麼罪惡感。

他是山本武的遺物。









其三:
《YELL》(ps:此文進行時,更改可能有。)

謳歌青春的謳,其實應當是毆打的毆。

少年獄寺隼人這樣作著解釋把拳頭招呼上迎面而來的後輩,他認為自己足夠手下留情因為並沒有帶上棱角犀利的指環。他是真的不太明白他兢兢業業勤勤懇懇地從事著地下黑手黨事業而在面上學習優秀同學關係良好——你看我同十代目是多麼友愛——雖然遲到早退但出勤率永遠卡在合格線上,如此低調為什麼還會有這麼多染著各色毛髮的人前來挑釁。從十四歲一直到十八歲,總有人不知疲倦不管不顧他的日漸強大地叫囂著沖上前來。如果說年長者是介於自己虛無的威信而自以為是,那麼分明應當在臉上糊滿崇拜的後輩們又是如何膽敢妄想著以弱勝強。懶得解釋還次次出招不留情面也算是聲名遠播的又一個原因——憑什麼要給那些莫名其妙的臭小子放水——而那些自己把一頭黑髮搞成信號燈整日晃人眼的傢伙盯著他的腦袋說你小子太囂張的時候他是真的想把護照拍進他們的正面大吼一句老子天生的。

他的淺色髮絲能透出光的斑駁招搖著他的混血身份,他有著東方人的名字而祖國卻在遙遠千山外水之外,砰地一記全壘打也不能穿過這半個地球的遙遙相望,只不過砸在他的腦袋上磕出鮮明的疼痛。

他罵出一句母語的髒話,捂著腦袋回頭警戒著如臨大敵。
“是哪個不要命的混球對堂堂彭格列十代目左右手的本大爺……”
而他話音未落就只看到前來撿球的高個子男生流著清爽的汗水將鋪滿微笑的陰影投在他的臉上。






======================================
以上就是簡陋的試閱……
這些充滿吐槽味道的流水帳和扯淡嘴炮您還滿意么(滾

對不起其實我沒經驗不知道試閱應該扔多少字所以乾脆每篇扔一點上來好了(跪
如果……唔如果還有人喜歡的話我就最高興了TVT。

上帝保佑我不跳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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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PERIOD 【1.recycle】

THE PERIOD




cp:
枢木朱雀×鲁鲁修•vi•布里塔尼亚



※bug有。剧情与设定都是略苦手的类型,效果坑爹。所有不合理、甚至与原作相冲突的地方都源自作者不可自制的妄想,抗议无门,敬请见谅。
※虽然没多少鲁鲁修出场的戏份,但是这真的是白黑没错。
※本文中的鲁鲁修•vi•布里塔尼亚绝对一定必须毫无疑问已经死了,车夫党慎。
※还有OOC啦错别字啦等等…………嘛但是不论如何首先请相信它真的是白黑。(不过我很喜欢卡莲所以戏份很多不过她只是单恋鲁鲁修大家懂的ry。


△这里只有第一章,第二章还在遥远的未知大陆徘徊,作者死懒太不勤快,拖了三年了也不在乎多拖几个月所以催了也没用。


那么。以下。





===================



1 【Recycle】





“呐,鲁鲁修,从那以后世界变得好多了呢……”

卡莲•史黛菲尔德在书桌前驻足,没贴多少照片的照片墙上黑发紫眸的少年带着不真实的微微笑意。有的事情一不小心就会形成习惯,哪怕是对着照片自语也逐渐有了固定的发语,她也并不清楚是否里面包含着潜意识里的自欺欺人。
是在诉说亡者的功绩或是妄想错判脑内的时间。

零之镇魂曲之后两年,她依旧习惯着用第一次如此诉说时脱口而出的语句,就好像利刃刺穿魔王心脏时奔涌的鲜血仍旧温热。但是时间依然过去,日本重建有条不紊,集住区修整一新。环状五号线外圈的玻璃已能映照出左右相当的高楼林立,第一节车厢里曾经埋藏着历史变革的火种,如今挤满了疲惫却饱满的张张面孔。
啊,自己的民族真是了不起,明明她想要如此感叹却始终心中恹然,经历过的事情历历在目,所知的一切混杂在不知名的迷惘中绕作乱麻。精神的支柱大约来源于剥离了憎恨取得了希望,而希望的光从影中生,而其实它们本为一体。她还是忍不住会想起鲁鲁修,应该说大家都在想念他。高中毕业典礼上里瓦尔第一个哭得惨兮兮就渲染出整个学生会室湿漉漉的低气压,不明真相的傻瓜少年单纯想念友人的一去不返,而知晓事实的人看着空缺的诸多位置却只能咬住下唇渗出湮开的血丝而后化在咸水里。虽然他们纷纷毕业升学或者就职,依旧不能忘记动荡的高中时光绽于天际的花火下缺少了谁的身影。

还有一个人。

电视上总在播些振奋人心的东西,那个失去挚爱兄长的少女用温和的眼神柔软的声音向世界诉说希望,身后的黑衣英雄仅仅一语不发已是威风凛凛。可这是为什么呢?失去至亲孤身一人的羸弱女孩成为王,然后带来光。那些光芒到底从什么地方源源不断地冒出来吞噬孤独与绝望?
明明仅是手推轮椅的救世主就仿佛连光都被吸走的黑洞,就仿佛不存于世的虚空。
对呢,他是真的不存于世。

第一次的死亡是一个谎言,第二次的重生成为谎言。
消失的枢木朱雀,其名为ZERO。

“呐,鲁鲁修。这样真的好么……”
卡莲的手指拨弄起照片的边缘,白色的框线冒出不规则形状的枯叶黄。
“他看起就如同一具行尸走肉啊,这样的救世主到底有多痛苦呢。”
然后她笑起来。
“啊,不过这也是按着你的计划进行的吧?”
浮现于眼前的朱雀像是没有表情那样开口说着惩罚。
“你还真是一个……魔王啊。”
她笑起来,她紧蹙眉头笑起来。


+++


在这个并不特殊的日子她忽然没头没脑地奔跑于夜色浓重里,灯火炫目落在脚步声上伴着心跳惹人发慌,未来得及换下的围裙被捏在手里只余下肩带飘成激烈的曲线。
不要命地奔跑。
而她的呼吸她的眼中她脑内所想只剩下数分钟前听说的话语。
——今天有个电话来找卡莲哟。


尽管卡莲家的电话极少响起,但这也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接电话的人是卡莲的母亲,虽然因为毒品病重却在修养之后已然可以做些轻松简单的家务。铃响的时候这位不再年轻的妇人还略显犹豫,不好的回忆总是蚕食着她的神经留下了不可靠的紧张兮兮,当她听到对面模糊不清的声音下意识以为是骚扰而要挂断,直到那边一阵摩挲声后像是换人一样传来年轻好听的男声。
礼貌而干净的言语。

“我是卡莲高中时候的同学,请问是卡莲的母亲么?”

妇人怔了一下,略过了几秒才后知后觉答应着是的是的有什么事情么却只迎来一阵空白,当她还紧张着万一对面的年轻人错以为打错而挂了电话该怎么办时,仿佛憋起一股气息的语句传入耳中。
“抱歉打扰了,但是能帮我传达一下吗?”
那边顿了一下,错觉中有什么东西摩擦着空气生出怪异的气氛,似乎面临生死抉择一般的重压。而之后他仍旧选择开口,语句流畅。
“我想请卡莲同学今晚到阿修福特学院正门…我找她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请她务必前来。”

不能不说这是多么引人误会的台词,于是餐桌上的对话免不了加入了啊呀是不是有倾慕你的对象想要找你告白呢这般的莫名带着欣喜的问句,哪怕女儿并非到了需要着急的年纪,做母亲的总会在意这些类似的问题。只是卡莲思考之后只得出了不可能啦大概是里瓦尔对米蕾娜会长还不死心想找人商量这样的结论,令母亲大人略显失望。扯出皱纹的表情不满得露骨反而令人觉得可爱,卡莲笑着说等吃完饭我就去看看便取来筷子想递出去,结果却被对面突然抬头的兴奋脸庞吓得缩了回来。

“啊!我有问他名字!”简直恢复年轻一般露出得意调皮的笑脸,“啊我想想,我记得……”

于是卡莲只能撑着脑袋敲起手里的筷子,大概是希望这样没教养的行为能引起对面的注意赶紧结束这个并不令人期待的话题。然而女儿不甚在意的地方却让母亲较真起来,她按着太阳穴的上方皱起了眉头,额头的褶皱也在帮忙冥思苦想。
印象中提及姓名的时候明显感到对面的惊讶。
总觉得那时候少年的声音忽然低了下去,爬行在地面一样支吾起来,然后又不知中间隔了多少漫长的须臾瞬间才终于下定决心。

叫什么来着……
啊,确实是……


起居室的暖色顶灯在错觉中晃了晃,于是瞳孔变化出异样的水色。
不可置信的信息堵塞了行为的通路而后猛然爆发作惊人的行动力。
出门之时顺带出筷子的落地声清脆悦耳。
母亲不解的喊叫在身后变得模糊不清。


明知不可能的惊喜是带着善意还是恶意的谎言?


她感到喉咙里冒出腥咸的味道,仿佛处刑那日闷在胸腔里的无声呐喊如今还在迸溅出色彩。她奔往学校,穿越数个街区、同来往车辆擦身而过,被撞的行人骂骂咧咧、险些遭殃的司机怒气冲冲。
她挥舞双臂,而地面仿佛要在脚下燃烧。

然后她终于看到穿着深色外套的修长身影。

墨镜与口罩的经典搭配在夏初时节显得好笑,帽檐盖过刘海却还是露出卷翘的鬓脚。
明明立于柱边却不知为何立得笔直,似乎不这么站着就会天崩地裂。
他摸着脖颈的手似是稍稍用力,仿佛掐住自己一般捏着衣服。
也许是听到声响所以转过头来,稍稍卸下墨镜露出令人失望的瞳色。


其实最初就知道了不可能的。

奔到终点的卡莲撑着膝盖咳嗽一般喘起气来,无法呼吸带出的眼泪很快糊了眼周一片。

确实最初就知道不可能的,只是冲动先行一鼓作气。
是的。
她只是自愿自动来接受恶意的玩笑。

“我说你……”
她用手背擦起下巴上的汗。
“还真是想得出啊……”

对面少年摘去伪装露出正直清秀的面容。

“朱雀。”




+++

母亲的转述言语轻松。
他说那少年是如此自我介绍。


——……兰佩洛基。
——敝姓兰佩洛基。






Tbc




==============


妹子谈较比哦买怠惰!!!!!!!
虽然过了一天啦!
不过这个都拖了三年所以ry……



许久不动手了总觉得写得手生。开头也显得略怪异……希望后面能完成得更令我满意吧。TVT。
妹子你不能嫌弃我哟!!!


总之:最喜欢妹子啦!!!!!!
以上。

【A3】唇感力

❤不要在意标题
❤我的写作能力快退化到没有了……必须重新操练起来!虽然我想做一个画手可是这边的能力不进化也不能退化!
❤我家的阿部其实是崩部,ooc得有点厉害?不过我真心觉得他其实是个很容易害羞的小孩吧vvvvv三桥的话反而因为反应慢(喂)所以有时候会比阿部强一些?虽然估计写到现在崩得最厉害的其实是水谷?对不起orz
❤顺便说一下我最喜欢的A3同人,《雪解》之外就是《阿部隆也妄想日记》了!(够了
❤其實已經遲到了但是我決定調一下時間。
所以。
HB TO 鳥ちゃん

TVT我是等日子过了一半才知道这天是阿鸟生日的瓜货。




【好吧这其实最开始是之前说阿鸟如果能考到满意的成绩而打算送出来的秘密礼物……不知道阿鸟还记得么……唔……既然现在是阿鸟生日那就可以有理由送出手啦!】


吐槽风请不要嫌弃QAQ。错别字估计有。












===========================
唇感力




00

耳邊靜默嗡嗡作響,眼前白光繽紛絢爛。
他看到模糊的一團色塊漸漸向遠些的位置變換成清晰線條與豔麗色彩,殘留在嘴唇上的感觸反復煎熬理智整理著脫出常理的唯一結論。
其實是有什麼懸在空中的意識告訴他那並不是一種生氣的表現,或者他也應該隱約明白隱藏在這場微小戰爭之後的是怎樣情感蓄勢待發,然而多年來的下意識誘拐他偏離正軌。
三橋廉將空氣讀錯成別種色彩,脫口而出的“對不起”一如既往地畏畏縮縮實則未加思索,而他的腦袋裡不斷盤旋的只是比蜜漬檸檬更甜膩一些的味道。
“阿部君……嘴唇好硬。”

01
面對所想目標要謹慎思考一旦確定就該全力向前發揮衝勁一騎當千直搗黃龍。
少年阿部隆也是這麼想的,於是他就趁著更衣室四下無人眼疾嘴快地偷襲了站在邊上無知無覺還裸著上半身的1號隊員,等等好像哪裡不對?

“是啊你也知道不對了,這種突然之間親上去的行為根本就是性騷擾吧?!”手執名單資料的隊長皺起眉頭居高臨下地把槽吐得盡職盡責,“話說為什麼要找我說?”
“我又不是那些路邊的色狼大叔,性騷擾什麼的算不上吧!”副隊長A也只當沒聽到結尾的問句而糾結於前半句的字眼,他左手裡的紙張皺出呻吟。

滾燙的夏天正在上演,無風無雲只有日輪當空。青草沒了力氣還在想念春日芳華,喬木鋪著綠蔭抵擋不了水泥地白光耀眼,樹幹上陣陣蟬鳴像是彈奏著人的神經震動空氣。
說著還真是熱啊的花井伸手推了一把眼鏡,身邊的傢伙臭著一張臉更讓人感受到徹頭徹尾地熱浪裹身:“所以說……不是性騷擾的話是什麼呢。”
而臉臭臭先生理所當然地過激反應著一打感嘆號:“就說了是……”
然後他先前以為理所當然地可以接下去的話語被一陣語塞截斷在省略號之後,明明只歸沉默。

數過五個窗影之後阿部揉揉腦袋輕聲自問。
算是告白?
隨即在花井的一個“哈?”字之下潰敗。
哪有這種不清不楚的告白。

“而且哪有告白的人先逃走的。”花井瞥眼的動作簡直給阿部投來一道陰影。
於是他只能低頭走路,右手摸著下巴像是妄圖在一片光滑上撫出青草茸茸,智多星這樣的頭銜可能有些微妙地過頭,但能在比賽中樂此不疲地思考各種策略,阿部副隊長大人怎麼也應當和有勇無謀不帶半點關係。當然一個人犯蠢的時候可以把任何理由都往別的東西上推得一乾二淨。比如說是灼熱的炎夏日光抽掉了腦神經或者是衣櫃的門板嘎吱作響像極了催眠術前的低喃魔音入腦。
按著順序接下來是什麼來著?

三橋一鼓作氣把上衣脫掉揉成一團,汗水全部都黏在身上緩慢滑動。視線就忍不住順著軌跡嘗試般推進。
他伸手拽了拽褲子,卻又馬上提起褲腰帶搖搖晃晃地跑去接了一杯水喝。
像下班跑去喝酒的中年上班族一樣,卻是小心翼翼地從喉嚨裡發出很是舒爽的聲音,在下巴上積成的水滴有3%的鹽分。
他回過頭來先是左顧右盼,搖擺著腦袋像是尋找什麼不定目標,脖頸扯出線條貼著骨頭那般消瘦,輕下的體重看來還是沒有長回來。
給人積蓄了足夠的火大才看著左邊的不知幾號衣櫃抖抖霍霍擠出不成句的話語。
“阿……阿……阿部…君……要要要……要喝麼?”
他咧著始終有些怪誕的笑容,眼睛和嘴唇沾上了水全都亮晶晶。


“呐呐花井,阿部今天好像有點不對勁?剛才問他要不要吃布丁居然發起呆了。”
“……別管他。”
隊長花井歎了第五口氣,幽幽地對著水谷吐了沒有重音的句子。



——三橋的嘴唇沾上了水看起來像布丁一樣亮晶晶。
所以他的所有謀略都在瞬間煙消雲散。
並非有勇無謀,只是地面被蒸騰出毒氣,侵蝕得理智全無。


02

“嗚啊,果然很不正常!哦,這個煎蛋捲真好吃!不愧是花井!”
“是吧是吧,居然搶他的便當都沒什麼反應了誒。誒真的好吃麼?讓我也來一口!”
“啊混蛋你們別光吃我和阿部的便當啊!說到底田島你為什麼又會在我們班?!”
“誒?因為花井的便當比我家老媽做的好吃啊!”
“……跟伯母謝罪啊你這個不孝子!”

吵吵嚷嚷的三人,雖然實際上來說的話阿部並沒有怎麼在聽他們說話。
讓人難受的東西是積壓在心口高傲的抱歉。
更讓人難受的東西是在高傲的抱歉之上還存在著因為似乎被拋棄才引起的火大。
過了一天整理了心情要想一發解決的興致勃勃全然被早晨晨練時候如常驚慌的三橋那張臉從頭澆滅。當然這份怒氣是阿部不對,沒有人說過三橋必須害羞成思春少女面紅耳赤地看一眼撇過臉,表演得如同戲劇般真實。無憑無據怎麼斷定他就是那一個被擾亂思緒的角色。
這是阿部不對。
只是拋開是非之後怒火中燒合情合理,何況他還是那樣一副性格。
被擾亂了的只有自己麼?是自己一頭熱麼?他毫不在意麼?
被偷襲的人怎麼能夠一點回饋都不給,那麼下一步又能怎麼行動。
沒有打者的資料就無法給出指示。再者這裡也不是球場,抱著惶恐之心推開大門的戀愛場所一片漆黑無人指路。

於是他循著舊路,晨練,訓斥,練習,結束時候說了拜拜,眼見著那個叫做三橋廉的傢伙被同班同學搭著肩膀帶走,有說有笑。
明明還不是屬於自己的東西,怎麼就說成了“帶走”呢。


西浦正捕手癱軟在桌子上,皺著眉頭的樣子比平時更加可怕。

“連便當被吃掉了都無所謂麼。看來真是毛病不輕呐。喂,田島你要不要給他來一下?”
“水谷!”
“玩笑啦玩笑花井你不要當真嘛。”
“玩笑也不能這麼開,田島會當真的!”
“唔哇花井好過分!我才沒那麼笨!”

“說起來,” 在這個問題之後時間終於有了停頓,“阿部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三橋的事情啦……具體你們就別再問了……拜託。”找不到承托的詞句只能說了半句真相,花井可憐兮兮嚼著自己最後半塊煎蛋捲,“反正並不是什麼特別好的事情就對了。”

而下一秒鐘,先前還在吃飯吃得極其起勁的田島猛然之間就叫出聲音來,甚至噴出了飯粒落在隊長身上被吼起田島你好髒。
然而田島大神斂了驚訝之後一臉平靜目光如炬,看穿真相的表情並不如同名偵探那樣得意洋洋,教室裡高高的日光燈落在他那副嚴肅的表情上平添正直。他真像個有些生氣的哥哥那樣向下扯起嘴角。
“呐,”他咽下還包裹在嘴裡的食物,“果然是阿部你親了三橋吧。”
時間停頓是誇張的說法,但是小範圍的寂靜貨真價實。對方是一個能夠在大庭廣眾之下談論臍下三寸的無畏之人,因此絕對不可小覷,於是先前還在神游四方的阿部回神只用了四分之一秒。
而比他速度更快的是花井。
“我發誓絕對沒有對他說過。”他攤開手掌滿臉黑線。

幸虧教室裡人並不多,也沒有多少人聚在周圍聽他們的小圈子八卦。不過比起這些阿部更在意別的東西,而說到比較的話題,眼神提問比語言更快。
他的下垂眼簡直快要瞪出殺人光線。

田島的回答落在阿部發語之前。

“剛才三橋還在教室裡問我們‘親過了普通來說是什麼意思?’之類的問題,啊,當然他說得斷斷續續聽了很久才弄清楚說的是什麼。泉和濱田都嚇了一跳。”
“因為三橋平時不會說這種話題啊。”
“所以我們都說一定發生了什麼……可是又想不出來。剛才花井說了我就想到了。”
“如果是三橋的話,果然是因為阿部才會那樣的吧。”

誒?也就是說……並不是被當成翻過去的一頁隨意地無視掉了?
是害怕遺忘又怕會折出別樣痕跡那般偷偷地擺進了夏蟬不安分的薄翼當成書簽,透過光能看見些微紋理。
混蛋,那早晨那樣又是怎麼回事啊那個笨蛋!

聽不到吵吵鬧鬧的人在說些什麼了,他越過了“你最開始就應該想到啊怎麼才說”“可是便當很好吃所以就忘記了嘛”這樣的愚蠢對話直奔主題。
“三橋……是這麼說的吧。”
其實他並沒有詢問任何人。
因為他不需要詢問任何人。

他向外沖的速度飛快,磕在桌角上撞得大腿生疼,然而疼痛無法成為減速劑,他只是拖著略顯怪異的奔跑姿勢繼續向外。
他撞到正要進門的筱岡,被班導吼了一句“別在走廊上奔跑”,險些弄翻西廣老師捧著的一疊書本。7組9組之間分明只有一個教室的距離為什麼阻礙會那麼多呢?
他煩躁地拉開對方的班門,從喉嚨裡出來的聲音比起怒吼更近乎咆哮。
“三橋——!!”
被喊到名字的弱氣少年從尾椎骨一路顫抖到頭頂,回頭的姿勢像極了生銹沒加油的機械人。


他喘了口氣,手腕碾過出汗泛油的鼻頭。
“……出來一下……有話跟你說。”

他注視著三橋的眼神就好像三橋看著他那樣,顫抖著害怕著卻還是緊緊盯住不偏不移,如果可以的話也許穿過眼球進入顱腦,侵略細胞組織血液。

隨後整個身軀都灌滿了眼中的光。


03

能讓自己喜歡的人害怕成這樣的也只有阿部了吧。By泉孝介。
但是三橋還真是聽話啊…… By 濱田良郎。


04

阿部隆也什麼時候想過自己會淪落到連告白都說不出口的地步。光是看著眼前畏首畏尾的傢伙慌慌張張的樣子就只剩下按住他的太陽穴死命鑽的衝動了,哪裡還剩浪漫色彩。

他撓著腦袋滿滿的不耐煩。
“啊啊啊啊啊夠了!就是說,我!喜…喜…”
可是必須承認喜歡了兩個字有著讓人軟化的能力。
“喜……”波濤洶湧描摹過最後一橫之後變得綿軟,甚至輕微撒嬌起來。
“喜……”舌尖發出太多次相同的音開始東倒西歪撞到上顎或者牙齒。
“喜……”他覺得再這樣下去一定會咬到自己的所以能不能快一點進行到下一個發音好讓人咧開嘴角如同微笑。

他徘徊在這一個適合接吻的嘴型上無法前進。

說是順理成章就好,說是美夢成真也罷,他就真的這麼被吻了。
三橋的嘴唇上有很多幹紋,平時舌頭舔得太過習慣造成了更為誇張的蛻皮。沒有水分和運動過後的體溫滋潤根本不會有柔軟濕潤的好觸感。
他就這麼被仿佛在磨蹭皺紋紙的觸感激得滿身細胞沸騰,這一瞬間的阿部隆也被來自九天之外的驚雷劈得渾身疼痛。

緊緊閉上眼睛的三橋連眉頭也扭出三道褶皺,靠的太近就看不清眼角的紅暈了。

是因為夏天太過炙熱,牆壁底板空氣全都蒸騰出殺滅腦細胞的毒。
耳邊靜默嗡嗡作響,眼前白光繽紛絢爛。

何必再聽清“田島君說……”作為開頭的那些解釋,啊啊,這就足夠了。
徹底沒了力氣的阿部把三橋當成書桌那般掛了上去。
“……敗給你了……”
“真是敗給你了……”

他試著去抓那雙指骨修長而又有力的手,上面有寫滿努力的印章,最初最初吸引著讓人說出毫不設防的喜歡。他像個孩童那樣搭住三橋的小指。


“……恩……所以……和我交往……也是可以的吧。”



而三橋意識到自己的所作所為而羞赧出從鎖骨向上的大片緋紅,已經是進五分鐘之後的事情了。

=end=






后:好吧其实里面有太多我任性的地方了。
比如最后一段的告白其实如果从文的结构上来说没有更好,可是我……我实在是太喜欢这个场景了忍不住还是搞了出来。TVT。果咩纳塞。除此以外还有很多。
不过果然………………我还是个贪图享乐的人啊,自己写文只要开心,就最好了。

希望……不喜欢的话也不要讨厌它好么TVT。

片想い

片想い




染岡竜吾X吹雪士郎





前:

哦哦西!!!哦哦西很嚴重啊!
少女雪!我日這貨還是個男人么!!!
二逼狗血少女愚蠢渣文。
它真心蠢得我自己一口血。
對話真難寫啊尼瑪!!!!!死命挑戰自己不擅長的東西是怎樣?!
不過還是能看到一點習慣的影子?
說到底幹嘛最近一直想改變自己的文風啦我個二貨……
總之被雷到我不負責任QVQ。
給自己的生日禮物。
錯別字應該還是有←總是挑不乾淨的笨蛋。




想清楚了就看吧。(捂臉

【不鬼】不我欺





写在前面:
*帝国学院高中部设定。我只是觉得帝国校服好看而且看起来分数挺高的。
*OOC非常严重。
*错别字应该还剩一大堆,我是怎么也挑不干净的类型QAQ
*若有bug敬请指出TVT。
*不要吐槽这个二逼名字



===================================

没有意识到之前一切平稳相安无事。
然后在中二病最适合发作的年纪,就快把板凳坐出印子的不动明王突然发现某一天自己盯着球场上的红色披风放不开眼神了。



不我欺

不动明王X鬼道有人









01

“所以说,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地点和人物其实都不奇怪反而无比相衬,只是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劲。于是鬼道换球衣的动作才进行到一半便对着刚才推门而入的家伙打破了短暂的冷场,等待对方回答的过程中忘了把还在腋下的球衣拽平,前胸背脊裸露在空气中凉飕飕,仿佛因此清醒的他默默地意识到了违和点在什么地方。
——Football Frontier International已然结束了很久,尽管时而还会有些比赛可是到场次数最少的就是眼前的人,一来二去几乎断了联系。
是的,断了联系。
然而他推开更衣室大门的这个动作如此熟悉,包括那从毫无表情变成满是欠揍的脸,包括光滑得可以让狼人变身的后脑勺,包括背光下橘色通透的耳骨。
半年之后再见到一时之间还没有反应过来。
奇怪的是时间,并且倘若在地点前面加上一个形容,就也变得奇怪了。


不动明王额上的非主流发型照旧犀利地让人想伸手去拽,他扯开嘴角就能嗅到牙尖嘴利的气息,就像那仿若鹰隼的双眼眼梢。
“哦?许久不见就只问我这句话么,鬼道君。”

现在是高一第一学期第一周的第一天。
这里是帝国学院高中部足球社的更衣室。



鬼道有人觉得认真表示出疑惑的自己简直就是一个笨蛋。
明明是擅长观察的类型却没有在第一时间注意到不动身上样式繁复的帝国学院校服。
“啊,原来你也是我们学校的学生了啊。”
他用了然的口吻随意接茬,把一直停留在撩人位置的衣服拉了下来,回过身来系那条标志性的披风。
然后他就看到瞪着眼睛满脸难以置信的不动。
双手停留在解开第二课衬衫扣子的状态,眉间的发梢抖一抖更显出此刻脸上简直要溢出来的呆滞。
这是发笑的前一秒。
“……噗。”
终于没能屏牢的不动同学捂着肚子蹲下来开始了连环炮般的嘲笑,他敲着椅子的拳头变成戳进鬼道身上的利剑。因为真相不明所以更加窘迫,开始感觉到面烧的雷鬼头少年终于没能保持住一贯的理智大吼大叫起来。
“喂!”
当然任谁都知道如果这样就能制止的话世界早就和平大同了不是么。

“……哎呀这简直是……”
直到半分钟后稍显平静的不动明王才开口讲出几句人话,此刻他已经干脆放弃了蹲姿,大喇喇地叉着双腿坐在了地上。
他抬头仰视着鬼道和他身后略有声响的日光灯,被笑意憋出来的眼泪还滋润着他的眼神柔化了锐利。
看着困窘不堪的鬼道他舒服得好像做了全身按摩。


“我是不晓得你那副护目镜会不会影响你的视力,但是听说过视野会变窄,没想到会这样严重。”
“你到底要说什么?”
“我是翘了班会没错,不过几乎整个上午都在啊。”
“什……”
“虽然是最最角落的位置也不至于这么不起眼吧。”
“诶?难……”
“所以说……”
数度打断鬼道话语的不动撑了一把椅子站起来,顺势捞起无精打采挂在上面的红色披风甩上鬼道的肩膀,看似好心却又咄咄逼人。
他的脸凑得很近,护目镜下略有惊慌的红色眼睛清晰可见。
以微弱得可以视而不见的身高优势让对方的视线从平面上升,由此感觉良好的他犹带笑意一字一顿。

“我们是同班同学啊。”


而后不动拍了一把几乎石化的鬼道换了衣服迅速走人,关上门的一刻还表情微妙地看了他一眼。而鬼道仿佛感受到了人生中最大的恶意久久不能动弹,待到有了反应系上披风夺门而出的时候新部员的自我介绍已经轮了一半,恰逢某人挑衅般心不在焉的自报家门。
他分明看到不动盯着他带着满眼并非嘲弄的笑意。




02

鬼道终究还是在教室里遇到了不动。
遇到这个词真的恰到好处,不动的逃课频率高得让人不能理解,帝国学院并不是什么旮旯的杂菜都能考上的学校,义务教育之后就是年轻学生之间的弱肉强食。鬼道还记得之前给佐久间和源田不知补了多少礼拜的课才让他们勉强够格,而他也很清楚不动绝非是会翘课学习的类型。
这家伙到底是怎么考上这里的?
不过这并不是能当面问出口的问题,何况鬼道总在心里莫名相信着那家伙有那家伙自己的方式,至于为什么如此坚信却不能说出个三条四项好理由。

现在他看着那个突然在午休跑来自己桌前大喇喇坐下的逃课病重症患者只有一头雾水,上一节课的时候教数学的中年男人还高喊三遍不动明王无人应答,十分钟后他却出现得仿佛理所应当。
他摸着上学路上春奈给的爱心便当按兵不动,只看到习惯性趾高气昂的人掏出了空空如也的钱包。
“忘带钱了。”

当弄清了眼前这个人因为忘带了钱而面临没有中饭吃的窘境时鬼道突然起了玩乐的念头。其实不动的逻辑很好懂,没有中饭吃那傍晚的部活必定无力进行,就算万事我行我素可是骨子里大家都是那颗黑白相间的圆球永恒的奴隶,没力气学习没力气娱乐没力气打飞机什么都可以,可是没力气踢足球简直就是值得让讨厌他的人弹冠相庆的大笑话。而这个因为逃课导致班主任都只认识发型而不是脸的少年又怎么可能在班内找得到半个可以借钱的对象。
除了鬼道有人。

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那天在更衣室里被笑话多少带给他一些心理阴影。再说他可没见过问人借钱还这么不干不脆只说半句话的家伙,起码要扮成可怜兮兮的样子低声下气“拜托请借我两百块好吗”这样吧?

于是鬼道干脆地掏出勺子递了过去。
咦?

连他自己也觉得好像是出自下意识,大脑运转的速度过快就连自己都没有消化。
是觉得同为足球狂热分子感同身受还是微妙的正义感偷偷作祟?
最直观的也许是因为不动通红了耳骨扭过头牵动着脖子上的线条,色彩明艳地将他不为人知的羞赧昭告天下。

这可能是鬼道有人第一次觉得眼前这个人也可以用可爱来形容,他便压下了稍微戏弄的念头,声音盖过对方表示惊异的语气词。
“反正春奈做了不少,一起吃吧。”

他的喉音带着天生的正直,连护目镜都遮挡不住他的眼神光彩熠熠。
不动只觉得自己被照耀得浑身通透,到处奔涌着血液的色彩,他只能按照自己的意志低下头来用手牢牢捂住额头双眼骂骂咧咧。可恶和混蛋之类的粗俗言语听来仿佛呜咽,也许是醒悟到无处可藏的耳朵急速高升的温度他跌跌撞撞奔出教室。鬼道举着还在半空的勺子不明所以,半分钟后看到恢复了以往神采的不动再次在他面前坐下,和他还在滴水形状扭曲的可笑额发。

此后他们似乎成了有些诡异的形影不离。



03

嘲笑鬼道简直是不动的一种爱好。

比如说他第一次从影山的口中听到那个名字,不礼貌的话语就已经脱口而出。
“什么傻瓜名字,不帅还很拗口嘛。”
比如说影山掏出品味奇怪的护目镜循循善诱,不礼貌就迅速进化成满眼嘲弄。
“哈?这种东西我可不需要。这么说来那位鬼道君还真是敢带上这种东西啊。”
再比如说终于看到照片的时候,什么也无法阻挡自己五十步笑百步的邪恶笑意。
“这家伙是笨蛋么?带着披风,还这种发型?他以为很新潮么?什么?天生的?!”

对于鬼道有人最初的印象根本算不上友好,埋藏在自尊受挫下的刻薄言语滚滚来袭,被指向者却无从知晓,最多就在家里多打了几个喷嚏,仅此而已。
所以恶作剧心理裹着他的精打细算,让他带着莫名的敌意与对方相遇,不择手段步步为营。他已不太清楚是否母亲的话语逼着他向上攀行,习惯潜移默化成一种性格之后散发出浑身的桀骜不驯。
然而失败迅速袭来,不论所谓的真帝国在昔日羁绊前不堪一击还是影山讽刺的话语当头一棒。
其实他觉得自己并不是很介意这些半吊子的失败,可这里为什么总有那个鬼道有人掺了一脚。怎么?他是人生的主角,正义的伙伴么?

本就算不上什么正经好少年,他便洗练出越发惹人讨厌的性格与言语,在成为队友的前两天把球踢恶狠狠地踢向了鬼道。

他不曾考虑过是否因为向往生出了五味杂陈,只有带着酸涩味道的称呼隔在他的面前。直到坐在冷板凳上的某一天,压在胸中尖利的不满被逐渐转换成全神贯注,意识到的时候只剩一片灰白画面中跳动着红色的披风光芒万丈。

诶?
骗人的吧?
这是什么?
辛德勒的名单?


短暂的自我吐槽之后他摇了摇头神情自若,确信只是气昏了头一时眼花却没有发现自己何时消了怒气。他把这个转折点默默地埋藏起来,再之后开始意气风发地上场逐步变成又一个焦点。你看,只要我想我可以比谁都做得更好。他这样自豪地回头去看一眼鬼道,只对上因为进球而高兴的表情。
真正的挫败是,当你把对方当做对手苦苦拼搏却依旧有人浑然不知。
可他那一刻并没有觉得挫败,习惯独自的人本应远去的感觉居然被一个翘起的嘴角从黑洞里勾了出来,哗啦啦带出各种色彩斑斓的表情。
简直是最最危险的信号。

好吧不管不顾了。FFI一路磕磕碰碰踢到最后,他没有去数自己到底梦到过几次对自己伸出手来的雷鬼头少年,也没有留意自己在心里混着骂骂咧咧的粗话叫过多少次鬼道的名字,他只记得在那个结束的庆祝会上鬼道难得卸下护目镜露出暗红色的眼睛,天知道他居然觉得这样还真挺好看的。
此后他就早退消失,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这样就可以了吧。

可是他又义无反顾地考上了帝国学院。
他宣称只是因为这个学校很不错,只是想要证明自己可以。何况事隔半年应该可以心平气和得仿佛路人,那样的角色和自己本来就不该有多少交集。
但是当鬼道有人出现在教室的时候一切又好像复苏了。
他惊讶地看着隔了几排坐下的少年,那些尖刻的嘲弄的欲望就开始在胸口蠢蠢欲动仿佛从未离开。
依旧奇怪的护目镜,没有扎起散落下来的雷鬼头,换成蓝色的披风,只在照片上见过的帝国校服穿着,微微绷着嘴唇一副好学生的表情。
他觉得鬼道的每个地方都值得嘲笑,都值得让他一脸鄙夷。

哦,原来我对他的恶意不曾消失。
他用恶意表达对满眼新鲜的反馈信息,然后推着桌子离开,果断翘了第一节课的班会。

当嘲笑用作拒绝自我意识的觉醒,就连酸涩都开始泛出微妙的甘甜。


——这家伙是笨蛋么?完全没看到我在班里?哈?蠢死了。
——哦?急急忙忙奔出来连披风都是系歪的,蠢的延续嘛。
——可恶没带钱……虽然不吃也不太有所谓不过去找那家伙试着借借看?大少爷估计没什么出门带钱的习惯,看着那种窘脸估计会挺有趣。

都说玩火自焚,他便在鬼道伸出的勺子面前忽然觉得一败涂地。


他思考着怎么才能让自己的嘲弄换来鬼道别样的表情,可怎么就会开始变成了仿佛要好的朋友。
有无数种解释可是解释之外的前提难道不是他不动明王自小就是习惯性独来独往的么?
危险的信号灯数度闪亮,配合着多次鸣笛。

离开这个家伙。
“喂不动,昨天的作业你难道又没做?”
离他远一点。
“刚才遇到了监督,他让我把后天的行程表给你。”
有多远就多远。
“呐,去试试源田的新必杀技么?”
他简直是世界上最危险的人。


“不动……不动明王君?”监督的声音把不动从满脑幻想中拉回现实,“听说鬼道君生病了?你和他是同班的有这回事么?”


他下意识地自己把自己推落悬崖。



04

自我催眠了无数次“转身快走”可他依旧一脸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站在鬼道家大门口对着门铃兀自烦恼,脑内一闪而过的念头混合着对于按铃方式自我介绍以及行为举着的各种思考,简直像是为了说出“请把女儿交给我”而在整理发型的笨蛋男人——啊呸鬼道如果是女孩子一定很不讨人喜欢。他在自我混乱之中终于自暴自弃按上按钮,铃响时刻却老套地像触电一样缩手。
喂喂干什么啊我。

“……哪位?”窸窸窣窣的声响之后喇叭里传来的声音像是磨着细沙,但明显并不是鬼道。
中年妇女,那么是鬼道的妈妈?不对说不定是佣人?思前想后错过了打招呼的最好时机,只能老老实实说着我是鬼道有人君的同学我叫不动。
“不动?”
显得略微遥远一些的声音语带惊讶,随之是开门的声响。散着头发,V领的黑色居家服看起来质地柔软,可是下身皱巴巴的睡裤耷拉着却又显得非常好笑。


不动思考过很多种情况。可能会有女仆恭恭敬敬开门然后引他至房内,里面是躺在夸张大床上一脸病怏怏的病弱少爷;说不定会是燕尾服管家带着他到会客室,随后下楼会客的鬼道有人穿着华丽的居家服向他点头致意;当然普通一点的,躺在床上看着电视吃着零食,像个普通的小孩子那样被母亲的一句“你同学来了”拖出房门,这样也并不是没有概率。
他唯一没有考虑过的可能,就是鬼道架着书生气的框架眼镜亲自打开门,隔着四五米的距离冲他略显高兴笑意融融。

他想要对鬼道的样子显示一下高傲的评头论足,却只是捏了一把自己手心的汗,表情呆板不知所措。有什么东西蓦然重压上来,他就连一句“哟中午好”都卡出了自然段一二三四。


在鬼道关掉房门的那一刻不动终于放松不少,不讨喜的性格就马上从每个毛孔钻了出来。
“怎么?不是说病了么?怎么这么随便来回走动。看来不是很严重嘛,借机翘课?”
而鬼道只觉得好笑。
“我才不是你,只是昨天就好得差不多了。况且这个时间点下楼吃个饭很正常吧。”他顺手撩开被子钻了进去,“抱歉,烧还没退彻底,我坐床上没问题吧?”
“随你。”

之后的对话有一搭没一搭无关紧要,不动的拘谨坐姿只消十秒就宣告阵亡,四仰八叉地盘踞着沙发好像他才是这个房间的主人,他的眼梢越发上翘,连同吐不出象牙的那张口的嘴角。最后他开心地说着昨天下午的练习赛你不在简直太棒了,挑明了的幸灾乐祸,不会射门的指挥天神容光焕发却只迎来眉毛一个高低的无奈表情,怒斥吐槽或者反击,生气困窘或者郁结,想要听到的话语和想要看到的表情半个没有。
切,还真是无聊啊。

他收了打趣的兴致重重向后仰去,斜睨的视角下发现鬼道的眼神就像是遇上了排名考试的习题那样充斥着学究的光芒。然后在能表示出任何疑惑不满之前他已然听到了一声呼唤带着微妙深奥的笑意。
“呐不动。”

糟糕他是要说什么?如果他要问我今天到底来干什么该怎么办?刚才好像忘了考虑。啊啊算了胡乱扯一个就好了。

“过来一下。”

诶?
他确信自己的听力非常好却因此而更加摸不着头脑,鬼道脸上瞬间消失的笑意还残留在视网膜上带来不甚良好的预感,可是倘若卡在这个时间上无所作为又满是矫情与尴尬。他顺着鬼道给他的指示挪到床边坐下,动作缓慢甚至称得上小心翼翼,收敛霸气之后看起来就像是一只谨小慎微的幼狼。
手触碰到床单,然后才是床沿顺势下陷。

之后不动被袭击得毫无预兆,鬼道下手也没有什么轻重,只由着自己的一时兴起把那仅能算是一撮的头发前揉后挠。他的手指算不上感觉灵敏可是不动的脑袋毕竟对比明显,捋过头发是阻力满载的粘腻触感,扫过头皮又是光滑无比一马平川。鬼道玩儿得不亦乐乎,所有“啊,这家伙果然是抹过发胶”“咦这么平滑他的光头难道是天生的”之类的感想都被压在了莫名其妙的高兴之下。
当然只有鬼道高兴。头被压下的一刻不动明王脑子转得飞快,他不明白原来鬼道觊觎自己的脑袋好像很久,可是论发型的惹眼程度整个INAZUMA JAPAN只有飞鹰能居于鬼道之上,退上一万步也就勉强承认他和自己半斤八两,凭什么他就要揉他的头发高兴得像在揉AV女优的柔软胸脯?
他终于明白了刚才那抹微妙笑容果然不是自己脑内虚构,这绝对是一项蓄谋已久的阴险计划。他觉得自己是有点生气了,否则怎么会被怒火从锁骨烧上眼角整个通红一片,就连接触着高温指尖的头皮都开始烫得发麻。
他想他一定是生气了。
他勉勉强强抬眼去瞪,被强行压低的视线却只够得着鬼道的下巴和胸。
啊,可恶。
耐住了视线的晃动晶状体开始精准对焦,自己额前跳动的黑白发尾哗的一下虚化成一片迷糊,唯有黑色V领下的锁骨拉扯出精致的线条干净利落散发着淋漓尽致的美味。
想要咬的冲动从鼓膜深处盘旋而来。
原始的欲望隐藏着丰沛的感情,偷偷在沙漠正中央长出了一片热带雨林。他甩开脑中难以置信的想法迅雷不及掩耳般推开鬼道仍旧激情四溢的手。

而鬼道的眼里只看到如同复仇般揉上自己脑袋的不动仿若野兽的眼神之中星星之火势若燎原。



05

到底是谁说的不动明王是鬼道有人人生的克星。

克星?敌人?最恶的boss?
被搞得团团转的分明是这边。

想要嘲笑?想要戏弄?想要看你出丑狼狈?
鄙夷?讨厌?我对你的一字一句都充满着浓烈的恶意?
都是骗人的。

当塞回内心温和的部分补完句子,难道不是这样么?
我抱着复杂的感情想要看你出丑狼狈,而后可以趾高气昂地在你面前拉你一把,就好像某一天你曾伸手紧握住我的手这般。

不动揉着鬼道的头发一语不发,他感觉不到指间到底是柔软还是粗糙,也不知道幼稚的复仇之后该是狂喜还是冷笑,唯有心脏在狭小的空间里不停高唱干扰。

分明已经意识到的喜欢两个字敦实地被压在所有自尊之下,养活了一切尖锐刀锋。然而它被压得太紧太久,此刻它已然开始动摇。它哐当哐当地作响,像是被心跳颠簸着的煤气钢罐,里面的气体重复着同样的言语不安分地想要冲破所有阻挠。
终于它到了濒临炸裂的时刻,不断散逸出来的气味写着满脸的毅然决然。

于是心高气傲的少年又只能在一片苍白与灰暗之中找寻到仅有的红色星辰。

然后他用一种懊悔的姿态低下头来轻声呢喃,鬼道的头发被他跩得很疼,换来的却不是道歉反是恶毒的咒骂。
糟糕透了。
他拖出不可能的哭腔。
简直糟糕透了。

其实早在那时就应该明白,明明只是目睹少年拿着恩师破碎的墨镜咬牙啜泣,为什么会觉得疼痛从胸口蔓延麻痹了四肢。




最终坦率的少年认命般松开了栗色的头发,然后握住了对方的手腕。
他抱着满是温柔的恶意,欺身将坦率一次性进行到底。






-END-




后:
日玩啦!!!
麻痹我终于日完啦!!!
↑对我就这么没出息。

总之看完的童鞋你们有没有一种摔桌被坑了的赶脚哟?!
是啊,这是多么坑爹啊!
这俩谁啊!
这不是鬼道有人。
这也不是不动明王。
这俩是谁我也不知道!!!!
辰渣渣已经不会写东西了!辰渣渣决心去做一个专职的TKer(滚

被坑到的不鬼党们我在这里深深鞠躬。果咩。



PS其实这里有个后续:
春奈其实也来看鬼道了,就在揉头事件之后几分钟。
因为是鬼道的亲妹妹所以她就直接上楼了。
于是她敲了门。
来开门的当然是鬼道本人。
她的发言如下“诶?哥哥你怎么脸这么红?!什么嘛肯定还在发烧!发烧怎么能跑出来开门呢!(喂分明是你敲门的好么)………………诶……不动……明王……君?”
是的她看到了正躺在地下一嘴角血的不动。

↑↑↑我想看这个场景!!求画手画!!!!!!!
PS又PS:其实不动只是亲了一下!只是嘴唇贴了一下!
PS又PS再PS:……我相信鬼道一定挥拳不带任何犹豫。

必不自知

HN:
辰岭
性別:
非公開
自己紹介:

社會人四年目
三流搞笑艺人
HSJ熱戀中

脾氣差性格怪
自我厭惡症末期
死縮

胸毛大叔与文艺少女
CP洁癖与没有节操

井水不犯河水
除非他们相爱






知道嗎
我有多希望「這個世界」

能一直存在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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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湖四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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